听书《三国演义》第019回 吕奉先射戟救刘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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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霸王孙策,有周瑜相辅,是称霸江东,威名远震,举家也团圆了。这时候孙策给袁术写了一封书信,干什么呀?讨还玉玺。
袁术一见这信,脸儿都气白了:“嘿嘿!这个黄牙孺子,你说多可气?当初走的时候跟我怎么说的呀?让我帮助他,借他些人马,他到曲阿,把母亲和弟弟妹妹接回来。只要从曲阿把他的母亲接出来之后立刻就到我这儿来。现在不但不回来了,人马也不还了,还来找我要玉玺!”
现在跟袁术说什么全行,就是别提这玉玺,一动这个,那就像戳了他心窝子一样。为什么这样呢?袁术不是做梦都想当皇上吗?自从孙策把玉玺当了抵押品,领着人马走了之后,你瞧把袁术给折腾的,晚上睡不着觉,他是坐着站着躺着卧着都不合适,把人全打发出去,门关上,窗户挡上,玉玺拿出来,往桌子上一放,坐到屋里装皇上,就好像有许多的文武大臣向他三拜九叩一样,每天晚上得折腾到半夜。现在,人家孙策向他要玉玺来了,你琢磨,他能舍得给吗?
他立刻把手下的杨大将、张勋、纪灵、雷薄、陈兰都找来了,跟这些人商量,说:“现在孙策找我来要玉玺,这个小子可把我给气了。他黄牙嘴子未退,乳毛未干,办事就这么没信用,当初从我这儿走,哭着喊着跟我借人马,接他的母亲。现在把母亲也接出来了,人马也不还给我了,而且还来信向我要玉玺。他这么小小的年纪就这样忘恩负义,长大成人之后那还了得呀?趁这小儿羽毛未丰,老夫~先将他除了算了!马上,点齐人马,兵发江东!”
“且慢!”旁边儿站起一个人来,此人姓韩单字名胤:“呃主公,这人马您可发不得呀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您听学生我说一说。孙策把人马给扣留了,不还给您,玉玺还想要回去,这是他的不对,可是现在孙策的势力很大呀。主公您千万不能舍近求远,舍本求末呀。”
袁术没明白:“我怎么见得是舍近求远呢?”
“您想啊,江东离这儿多远呐。您率领人马到那儿去,您想没想在路途上还有好几块绊脚石呐,这条路不大好走。所谓绊脚石是什么——就是徐州的吕布吕奉先。再说了,现在孙策,有周瑜相辅,他收了好多谋士和武将,江东的严白虎都叫孙策给打跑啦。现在小霸王孙策呀,是锋芒初露,正午当时,红紫的不得了,您这会时候去打他,打不了啊。就算打得了,也得伤兵损将。莫不如呢,您先别动孙策。不理他。他不是来要玉玺吗?只当没这么回事儿,您连回信都不给他写,先迷惑他一下。咱们这时候腾出手来,把徐州拿过来。”
“哦!”袁术一听,“说得有理。那徐州吕布,就那么好打吗?”
“主公莫急呀。您不能先打吕布,得先取小沛刘玄德。您还是得给吕布点儿好处。上次您写了个空头信,给吕布写封信,让他帮着咱们抓住玄德,给他多少礼品,什么您也没给人家,惹得吕布很不高兴。这次,别空口说白话了,您把东西先给吕布送去,他把前番那个气儿都消啦。只要见到您的东西,咱们求吕布是按兵不动。咱踏踏实实的,把小沛拿过来,杀了刘备之后,回过头来,再图吕布。徐州不就是您的地方了吗?然后,您太太平平的兵发江东,一点儿遮挡都没有。”
“哎呀呀,先生啊,诶这个主意可太好啦。”袁术当时就答应了,亲笔写封书信,“谁去呢?”
“我去。您得给点儿东西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二十万斛军粮。”
这回袁术啊,可真豁出血本去啦。你看,要当皇上嘛,怎么也得豁出一头儿去。
韩胤揣着书信,押着粮草车,就奔徐州来了。
吕布听到禀报,说有一哨人马押着粮草奔徐州来了。当时那时候粮草特紧呐,不论是谁一提粮食,眼珠子都瞪得溜圆呐。“粮草?管他谁的呢,先给他扣下。”
刚要传令扣粮,又有人来报:“用不着扣,这支人马押着粮草直奔徐州来了。”
“嘶~哦?”吕布没明白怎么回事情。
时刻不大,说:“韩胤求见。袁术派来的韩先生。”
吕布一听啊,本想不见:“袁术那边儿的人,还来见我?说话不算数。见就见见吧,叫他进来。”
韩胤心里头早已打定主意啦,知道吕布见到他非得发顿火儿不可,来到帅堂一见吕奉先是一揖到地:“温侯别来无恙?”
“嗬!你是袁术派来的韩胤先生吗?”——连座儿都没让。
“啊~正是学生。”
“哼!袁术自食其言,你们有何面目前来见我?说的话都不给话做主,还有脸来见我?”
吕布的心情,韩胤看出来了:“呵呵,温侯,您请息怒。前者我家主公写书信约温侯在盱眙与我们一起灭刘备,不巧的是刘备走脱了,所以我家主公这礼物就没送来,惹得温侯你生气了。今儿个派学生我,把粮食给您送来。”说着话把书信递上去。
吕布拆书一看——哗啦一下,气火全消了——这么多粮食,谁不红眼呐。袁术在信里写的很明白,他让吕布在徐州按兵不动,他好去取小沛的刘玄德。
吕布点了点头:“韩先生,你回去可以告诉你家主公袁术,我奉先是按书而行。”
韩胤当即离开徐州,回去给袁术送信儿去了。袁术一听,立刻派大将纪灵为主帅,雷薄、陈兰为副帅,统兵五万兵发小沛,这人马浩浩荡荡就奔小沛来了。
探事马飞报到小沛刘玄德的跟前,玄德这么一听,什么?纪灵又来啦。他赶快把众将找来商议:“咱们这小沛这点儿人马,怎么能抵挡得了人家几万大兵呢?”小沛不过弹丸之地,现在玄德手下兵不过五千,将不过关张啊。
大伙儿这么一听:“嗯,是困难!”张飞不在乎:“大哥,您休得担忧。给小弟我五百人马,杀出城去,我要大破纪灵!”
“嗨嗨~~坐下吧。”玄德一听,“那哪儿行啊。人家多少万,你领着五百人马去打,我放心吗?再说能打得了吗?”
“那难道说,我们就束手被擒?”
“莫要惊慌。现在只有,去求吕布前来助战,呃小沛才能保住啊。”
张飞这么一听:“什么?求谁都行,哪儿能求吕布啊?他根本就不能来!大哥,这信写不得!”
“你不要管。吕布我待他不薄哇。现在小沛有难,他不能袖手旁观。”说到这儿,玄德写封信,交给孙乾,让孙乾亲自到徐州去见吕奉先。
吕布这么一听,刘备打发孙乾来了,他暗自好笑。他知道袁术已经派兵是兵发小沛了,小沛火急,所以刘备才派人到这儿来,他赶忙把孙乾先生请进来,然后拆书这么一看,刘备这信写的很客气,大意就是小沛危在旦夕,非将军不能救。
刘备这信写得倒是挺客气,孙乾说话可挺直,半点儿客气都没有,他当即就给吕布陈述了成破利害:“你别看你收袁术的粮了,那不是粮食,是一根套索,已经套住了将军你。如果小沛丢了,我家主公刘玄德有个一差二错,你徐州根本保不住。袁术翻过脸来就来打你。你一天能吃得了二十万斛吗?那粮食等于给人看着一样。他这不是打我家主公刘玄德呐,而是打你吕布吕奉先。等小沛一丢,你徐州也就难保了。我还告诉你吕将军,我家主公并不怕这个纪灵,我跟我主公到盱眙,跟纪灵打了几仗,他没什么惊人本事。我们并不是说打不了了才来求你,我们这是提醒将军,请你留神。”你看这玩意儿,派出去个说客,不是那么容易呀,明明是来求人家,还不能让人家看出来,拐着弯儿抹着角儿,你还得给我们去帮忙,但是我们还不是来求你。
吕布啊,一听孙乾说的这些话非常有道理。敢情他,也想到这一点了:“孙先生,你先请回吧。我奉先自有主张。”
“那好了。”孙乾回到了小沛,告诉玄德公,吕布是怎么说的。他们两人的话还没说完,探马来报:“纪灵人马已到小沛。”
刘备赶快领关、张和孙乾、糜竺等登上城楼这么一看,刘备有点儿傻了,为什么?好家伙,纪灵带这么多人马呀?那昼列旌旗是遍映山川,夜设火把照明天地,哪儿哪儿都是袁术的兵。怎么跟人家打呀?连关张两个人也止不住,暗吸一口冷气。这也得出去呀,你在城里等着这不行,人家要把小沛一包围,就这小沛跟豆儿大似的那么个地方,就完啦。恐怕纪灵领人马从这儿一过,就把小沛给踏平了。怎么也得出去亮个队呀?现在小沛城内一共四千八百多人儿啊。留下一千八看城,把糜竺留在家里,自己带着关张和孙乾先生,领这三千人,硬着头皮杀出城外,扎下一个营寨。
嘿哟,这三千人和人纪灵这么一比呀,就好像俩人下象棋一样,人家对方,车马炮、士象全,仨卒都拱过河来了;您再看这边儿,俩仕一个老将,单车划拉炮了。那也得在这儿盯着呀。
纪灵的探报早已经报进大营去了,刘玄德把人马拉出城来了。纪灵这么一听:“嘿嘿,明日一战,小沛是唾手可得。不用费劲,多则三天少则两日我提刘玄德的人头,去见主公领赏!”人家在营里边儿是大吹大擂又吃又喝呀。刘备的大营里边儿是冷冷清清啊。
纪灵正高兴呐,突然间跑进一个探报来:“启禀大帅,由徐州杀来一哨人马”
“嗯?”纪灵一听,怎么着?由徐州杀来人马?不能啊。“待我去看。”这酒当时就喝不下去了。纪灵来到大营外登到高处这么一瞅——喔唷,是吕布的旗号。他赶忙回到中军帐,把陈兰叫过来:“快去,你到吕布那儿问问,这人什么人性啊?我们主公把二十万斛粮都给他送去了,他也回了信儿了,说是按兵不动,怎么来啦?那我这小沛就打不了啦!谁能打得了吕布啊?”
陈兰一看:“您别着急,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。”陈兰飞马跑到吕布的大营,见面儿一问,说是:“我主公不是给你写信了吗?您怎么把人马领来啦?那我们这小沛还怎么打呀?”
吕布一听:“呵呵,陈将军,我奉先不过是领着人马,出得徐州,来走一走。”
陈兰一听,你别气我了,哪儿走不了,干吗单往这儿来?这不是给我们下镇物嘛。不打人吓人呐,我们这儿还没等动手旁边儿趴只老虎,你这受得了吗这个?
吕布把陈兰打发走了:“回去告诉你家主帅纪灵,不必担忧。”陈兰只好告辞了。
吕布这迷魂阵呐,把陈宫给闹糊涂了:“我说将军你这到底算是何意?”
“呵,先生不必多问,我有一计,使两家都不会埋怨我。”随后发出两封书信,请玄德和纪灵,到吕布的大营饮宴。
玄德接着吕布这封信挺高兴,立刻吩咐:“备马赴约。”
“且慢!”一下子让张飞给拦住了,“哥哥,去不得呀。吕布多诈,你要到那儿,有个一差二错可怎么办呢?”
“哎~~~~”玄德一听,“不能,我待吕布不错。他在落难的时候,哪儿都不要他,是我把他接进了徐州。他由小沛占了我的徐州之后,我并没与其争夺,而是把徐州双手相让。他怎么能加害于我呢?”
“呃,不管怎么说,小弟也放心不下。哥哥一定要去,我保护兄长。”张飞跟着,关羽也跟着。
“啊,那就一起去吧!”哥儿仨来到了吕布大营。
奉先这时已经接出辕门,刘备赶快上前称谢呀:“奉先兄,多谢您起兵来助。”
吕布拉着刘备的手:“玄德公,愚兄不才,由徐州专程起兵来到小沛,解公之围呀。日后吕布有难,公莫忘此!”你别忘了今儿个我帮你这忙。
玄德一听:“岂敢岂敢。”
他们携手走进大帐,张飞打一进门儿就瞪着大眼睛四外直洒摸【意思是四处打量】,看吕布有没有什么埋伏。吕布的大帐很平静。来到大帐之中,玄德落座,关、张是按剑而立。刚坐下说了没有几句话,中军官进来了:“启禀将军,纪~灵~到。”
“啊?”当时把玄德吓了一跳,玄德心想:这怎么回事儿啊?纪灵怎么来啦?他怎么上这儿来啦?吕布请我,这在这儿碰上纪灵,你这多别扭啊这个。我们两家敌对怎好见面呢?玄德赶忙站起来了,这时候张飞那手不由自主地,抓住了宝剑的剑柄,瞪眼瞅着吕布,心说:这是什么鬼把戏?
吕布啊,很沉稳:“哈哈,玄德公,不要回避,您请坐。”还没等吕布说个 “请”字呢,听外边~腾腾~脚步声,纪灵已经走到大帐。这时候有武士~叭~一下儿把帐帘这么一挑,纪灵打外边儿一步就插进来了,同时也看见刘备了:“啊……啊!”一下子纪灵愣那儿了,既进不来也出不去啦。纪灵心里琢磨:哎,吕布这怎么回事儿这个?你下请柬请我来饮宴,怎么刘备在座呀?我们俩怎么能见面呢?他一抹头,转身往外就走。
吕布吩咐:“来,拦住纪将军。”门前的武士过来就挡,哪儿挡得住纪灵啊?他膀大腰粗的,用手这么一扒拉,把这武士扒拉的东倒西歪的,然后他大踏步就奔辕门去了。
吕布打大帐里就出来了:“哎?纪将军这算何意?我下请柬请的你,怎么能够不辞而别呢?将军转来!”随着吕布这句话,腾腾两步上前,嘭~~一把就把纪灵给抓住,提拎脖领子,打大帐外边儿就给提拎进来了。那么大的一员大将纪灵,在吕布手里,就想提了着一只小雏鸡儿似的。进得大帐扑哧的一下子就给按这椅子上了。
纪灵脸儿都绿了:“啊!”他看了看吕布,“怎么?吕将军,莫非你要杀俺纪灵不成?”
“哎~~岂有此理。我把纪将军请到此处,怎么能杀害于你呢?”
“那么说,你要杀刘备?”
“哎~~刘备乃是吕布之兄弟,我更不能下手。”
“哦~~”纪灵一听,明白了,合着还是宰我呀。“如此说来,将军你仍然是要俺纪灵的项上人头?”
“哈呵呵呵……纪将军,我用请帖把你请到大营,怎好如此无礼呢?”
“那将军,你究竟是何意呀?”
“我要为你,两家解和,就此罢兵!”
“哎~~~”纪灵一听~啪~把袖子一抖,“吕将军此言差矣,我奉主公袁术之命,领人马来取小沛,专要的是刘玄德项上人头!”
纪灵这话音还没落呢,可把张飞气坏了,大吼一声:“呀呀呔!匹夫纪灵,尔有何德能,敢出此狂言,要我兄长首级。来来来,你我在营门外,大战几百回合!”嘎嘣~仓啷~~张飞就把宝剑亮出来了,“让你晓得翼德将军的厉害!俺弟兄三人,那十八路诸侯曾在虎牢关前贺过功!”说到这张飞狠狠瞪了吕布一眼——就这吕奉先,让我们给打跑了。
吕布瞅了瞅张飞,心说:你提这干嘛呀?
纪灵沉不住气了,仓~~~的一下,也把宝剑亮了,这是什么时候,谁让谁呀。
吕布一看:“慢来慢来……我请诸公到此,是为了饮宴,而不是让诸公在此动武。来,酒宴~摆上!”
立刻把酒宴摆下,吕布让刘备坐在他的左手,让纪灵坐在他的右手,他亲自把盏。这酒就喝起来了。你说这酒喝的多窝囊。刘备倒是有滋有味儿的左一杯右一杯的喝着,纪灵这酒都横着下去了,心说:这我没法儿喝呀这个。吕布你太不怎么样了。把我们主公的东西收下了,你说不发兵,现在把人马弄来了,然后又插了这么个圈套,把我跟刘备弄到一块儿,这叫什么事啊这叫?!
喝了三杯,纪灵站起来了:“呃,吕布将军,俺纪灵饮酒不下,告辞了!”纪灵心想:我赶快回营把人马调出来,然后在半路上等着刘备,他只要出了吕布的大营,我伸手就捉他。
他这点儿心思啊,已经被张飞张三爷给看出来了。张飞心想:什么?你走?哦,我们等着你,调齐了人马包围我们的小沛,那时候我再捉你呀?得多费劲呐。现在煮得了的鸭子你还想飞呀?“纪灵!站住了!要走也不难,留下首级再走不迟!”说着这手又奔宝剑去了。两个人同时~仓啷啷~~~这么一声,亮剑出匣,咔~~~两把宝剑就搭到一块儿了。这就要打起来。
这下子吕布可不让了,你们这是干什么?三番五次,我劝也劝不住、拦也拦不了。吕奉先往起一挺身,用手一拍桌案:“可恼哇!”啪~~哗啦~~~~桌子上连酒杯带酒壶带盘子碗全蹦下来了。吕布大叫一声:“我顺天意,与你两家解和,而你们却一再要动武!来呀!抬戟来!”
就这一嗓子,可把刘备和纪灵都吓坏了。刘备心说:这回可完了,吕布翻脸了。我甭回小沛啦。纪灵腿肚子都哆嗦了,心说:我回不了大营啦。
只见外边,有两个膀大腰粗的军校~腾~腾~腾~~俩人把这方天画戟给抬来了,一个人呐,根本拿不动。吕布一回手,左手拉着玄德,右手拽着纪灵,由大帐中出来了:“二位随我来。”
来到帐外,这两人心揣小兔,嘣嘣~直跳。心说:上帐外干嘛呀?是一人一戟都给挑了啊是怎么着?来到帐外往这儿一站,吕布吩咐让小校把方天画戟插~~在辕门。两个小校过去,把戟给插到那儿了。随后量出来一百五十步远,吕布回手拿过一张宝雕弓~叭~把雕翎箭扣上了:“二位将军,今日我请你们来到我的营中饮酒啊,我正是要给你们两家解和,希望你们早日罢兵。现在,看天意如何!”怎么叫天意如何呢?“我吕布这只箭要是射出去,箭中我的方天画戟,请你们,立刻罢兵。如果我这一箭要是射不中,我兵回徐州,你们再~战~不迟。”
玄德在旁边儿一听啊,心里可就祷告开了:苍天有眼呐,您保佑着点儿吧,最好让吕布将军这一箭射中。
纪灵听到这儿心里有点儿不信呐:什么?相隔一百五十步箭中画戟?这哪儿的事啊?悬啦。“望吕布将军切莫食言!”你说的话可别不算数啊,射不中,你可得把人马带走。我就抓刘备。你真射中了,我立刻退兵回去,见我家主公!咱们可是一言为定!
吕布这么一听:“纪灵将军,我不光箭中画戟,而且要箭中戟头旁边的那个小枝为数。”
这两句话把纪灵说的激灵打了个冷战,恐怕当年的养由基也不敢口出这样的大言呐。此时,纪灵和玄德都把眼睛瞪起来看着,关羽、张飞呀,也有点儿半信半疑呀。吕布手下的那将左军校,一个个都攥着拳头立着眉毛瞪着眼睛。这一瞬间呐,几乎大家都屏住呼吸了。这大帐的里里外外四围以及辕门左右是一点儿声息皆无!
只见吕布丁字步往那儿这么一战,高挺胸膛,他左手如托泰山,右手似抱婴儿,是扯起弓弦,弓开如满月——嘡~~唰~~~~~雕翎箭离弦了,只听~嘡啷啷啷……金铁相接之声十分悦耳,是箭中方~天~戟。
哗~~~~~大帐外一片掌声。虎筋弦响弓开处,雄兵十万,脱征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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